他正站在木施处换衣,那一身花衣蟒袍套在身上,雄姿英发,气势凛然。
苏阮盯着陆朝宗的腰处瞧,宽肩窄腰的被绶带箍紧,更显出人高腿长。撑着下颚翻了个身,苏阮裹着身上的被褥,懒洋洋的开口道:“老家贼,你今日有什么大事?”竟还难得的戴了一顶玉冠。
“夏国使臣觐见。”陆朝宗摆弄着自己的大袖,手法娴熟,显然是做惯了的。
“夏国使臣?”苏阮蹙眉,想起那夏国。听说也是个富饶之地,只是地处偏僻,与宋宫井水不犯河水的,怎的突然前来觐见了呢?
“他们来做什么?”苏阮搂着被褥起身,一头青丝垂顺,披散在罗汉塌的边缘。
陆朝宗转身,伸手捏了捏苏阮尚带着春色的粉嫩面颊,语气微哑道:“乖,把嘴闭上。”这小东西难道不知道一大早上的就用这种旎侬嗓子说话,会让他走不了路的吗?
苏阮噘嘴,扭身钻回了被褥里头睡回笼觉。
待苏阮一觉醒来,陆朝宗早已不见踪影。平梅正推开主屋大门带着手捧洗漱用品的女婢进门。
“王妃,该起了。”平梅伸手将苏阮从罗汉塌上扶起。
苏阮迷迷瞪瞪的睁眼,浑身懒怠。“我这几日,越睡越懒怠,也不知是怎么回事。”
“王妃,这正所谓春困秋乏,您这是春困了。”平梅替苏阮穿好绣鞋,服侍人梳洗。
苏阮坐在梳妆台前梳妆,垂眸瞧见那被自个儿抠的糊烂的胭脂块,面颊微红道:“大姐回来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