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妃。”平梅上前,轻声附耳道:“要沐浴洗身了吗?”
苏阮扭身看了一眼那拢着宽袖进到暖阁内的人,咬牙道:“去。”
净房内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是备着热汤的,随唤随有。苏阮沐浴完毕,穿着亵衣亵裤坐在梳妆台前抹香膏。
一旁的罗汉塌上,陆朝宗侧身躺着,也换过了身上的花衣蟒袍,穿着一身素白亵衣亵裤。
轻抚了抚自己垂顺的长发,苏阮透过面前的花棱镜往罗汉塌上瞟去,觉得这厮怎的毫无反应呢?若是以往,还不得早过来这碰碰,那碰碰了?何时竟变得这般有君子之风了?
心不在蔫的抹着自己的手,苏阮突然瞧见陆朝宗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红本。她怔愣一下,然后赶紧起身扑了过去。
“呀,你怎么乱翻人家的东西!”苏阮扑在陆朝宗的身上使劲的想将那红本抢回来,但是那厮却不肯放,只笑道:“人家?人家是谁?”
“强词夺理!”苏阮气急,张口就去咬了陆朝宗的手。陆朝宗手劲一松,苏阮赶紧把那红本给拿了回来抢在怀里,就像是在搂着什么宝贝疙瘩一样。
陆朝宗甩着自己的手,看着手背处那一圈小巧圆润的咬痕,嘴角擒着一抹笑意道:“阿阮呐,你这牙口不仅啃樱桃肉不错,啃我这手也是有滋有味的紧呢。”
“你才牙口呢!”苏阮怒瞪了陆朝宗一眼。又不是牲畜,说什么牙口。
陆朝宗平躺在罗汉塌上,突然长叹出声,“阿阮呐,你瞧瞧我这手背处是不是掉了块肉?怎的生疼生疼的呢?”
刚才苏阮一时心急,咬人的时候根本就没注意到自个儿的力道,现在听到陆朝宗的话也是有点心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