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姐儿。”平梅坐在苏阮身旁,瞧着她这一身宫装,神色欣喜道:“奴婢还是头一次瞧见这种颜色的宫装呢。”
“这应当是用郁金香根染色制成的。”苏阮伸手轻触了触身上的宫装,布料细滑,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。
“郁金香根?”听到苏阮的话,平梅惊呼道:“用郁金香根染出来的衣料子,可不是谁都能穿的。”
“是啊。”苏阮点头,声音细细道:“那厮也是有些太招摇了。”
“其实奴婢倒不觉得这是招摇。”平梅端坐在一旁道:“摄政王给您这件宫装,一看便知是欢喜二姐儿,想对二姐儿好,毕竟这若是不欢喜,何苦费这些精力去给您张罗呢?”
听罢平梅的话,苏阮抿唇轻笑,“这倒也是。”
“依照奴婢看呀,摄政王就是太欢喜二姐儿了,觉得这世上的好物都该配给二姐儿。”
“你呀,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。”苏阮斜睨了平梅一眼,嘴上虽是这么说,但脸上的笑意却是怎么掩都掩不住。
“哎呦。”突然,青绸马车一顿,那驾车的人朝着匍匐在地的男子怒骂道:“怎么看路的?”
车内,平梅赶紧伸手扶住苏阮。“二姐儿,没事吧?”
苏阮摇了摇头道:“去瞧瞧看是什么事儿。”
“是。”平梅撩开马车帘子往外看去,就见青绸马车前站着一男子,身后的家仆正把那被打的匍匐在地的人像死狗一样的托起。
“惊扰了姑娘。”衍圣公拱手,朝着平梅作揖,然后转身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