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苏阮的话, 宜伦郡君面露犹豫,但在瞧见那吵得不可开交的南平县主和镇国侯时,还是朝着苏阮点了点头。
脾性再好的人, 也有脾气,不是不发,只是憋得深了,以为自己没了脾气。
牵着宜伦郡君往自己的芊兰苑去, 苏阮看着那还夹在南平县主和镇国侯之间的袁博涉小侯爷,无奈摇了摇头。
两人都有苦处,都有怨处,却未顾及到那最苦最怨的人到底是谁。
“奶娘。”小皇帝颠颠的上前拉住苏阮的另一只手,仰起的小脸上显出一抹惧意,“他们为什么吵架呢?”
“嗯……”苏阮有些纠结,不知道该如何跟小皇帝解释。
“他们不是在吵架哦。”宜伦郡君弯腰,从腰间丝绦上挂着的香囊内取出一颗浑圆的糖果子递给小皇帝道:“呐,要吃糖糖吗?”
“要。”小皇帝开心的接过宜伦郡君手里的糖果,立时便忘记了刚才自个儿问了些什么。
苏阮转头,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陆朝宗。“你去劝劝。”朝着陆朝宗做了一个嘴型,苏阮秀眉蹙起,显得有些烦恼。
陆朝宗摊手,无奈转身走回到南平县主和镇国侯面前。
面对陆朝宗,南平县主和镇国侯皆是有些惧意的,因为这个人心狠手辣,六亲不认。而现在他们对于陆朝宗来说,就是大路上的绊脚石,指不定哪个时候瞧着不顺眼了就给敲碎了扔到河里头去了。
因为他们是赵家的人,除非他们变成陆家的人,才能让陆朝宗放心。
“苏府地界,南平县主与镇国侯是来吃喜宴的,还是来砸场子的?”陆朝宗慢条斯理的说着话,那最后三个字被拖长,显出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