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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太太去了,你不应当在衍圣公府内守孝吗?”苏阮提防着面前的苏惠蓁,捏紧了手里的绣帕。

原来今日那秦科壶来寻自己,是因为听了苏惠蓁说的话,嫌弃孔君平不干净了。真是打的一手如意好算盘,装出一副坚贞不屈,欢喜她的模样来,却只是为了这个卑劣的恶心念头。看来她让婆子把人押出去,还是便宜他了。

“守孝?哈哈哈。”苏惠蓁大笑,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,“那老太婆才看不上我呢,日日刁难我,我恨不得她死了才好。”

苏惠蓁缓慢撑开一双眼,眼中蕴着血丝,隐显疯狂。

“你,你在流血……”苏阮背靠在身后的银杏树上,眼看着那艳色的血迹顺着苏惠蓁的裙裾滑落,“滴滴答答”的落在金黄色的银杏叶上,显眼非常。

苏惠蓁低头,看了一眼自己的裙裾,面色怪异的轻声道:“是啊,我在流血,我为什么会流血呢,还不是因为你!”

陡然将目光对上苏阮,苏惠蓁的脸上饱含怒意,“你将我二房三人逐出苏家氏族,除名族谱,沦落为宋陵城内的笑柄,只能在衍圣公内苟延残喘,受尽白眼。”

看着面前神色疯狂的苏惠蓁,苏阮暗觉这事怎么和陆朝宗与自己说的不一样呢?那厮明明与自个儿说这苏惠蓁有了身孕,被衍圣公府里头的人捧在了心尖上呀?

“现在连我的孩儿都离我而去。”苏惠蓁一脸怜惜的抚着自己的肚子,神色凄迷,“它还那么小,你怎么忍心,你怎么忍心害它!”

“我没有。”苏阮哑着嗓子,神色苍白的提裙往旁边跑去,扭头之际就见苏惠蓁将手里的茶壶朝自己扔了过来。

那茶壶像是刚刚从茶室里面提出来的,茶盖被掀开,滚烫的热水飞溅而出,铺散在银杏叶上,发出一声明显的“刺啦”声,雾气弥散。

苏阮躲得及时,幸亏没伤到身子,只裙裾上被打湿了一片,不过好在只沾上一点,温温热热的没烫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