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珠快动,片刻后却是陡然止了动作。
那头,苏阮正兴起,她把头上的珠钗玉环都给扯了下来,那漆黑青丝蜿蜒而下,袅袅犹如寸寸清风。
幽静的竹林内,只余苏阮那软媚的笑声,糯瓷瓷的就像是夜市州桥处的香糖果子,甜腻的让人心口发憷。
“陆朝宗,你是个大坏蛋!”抱住面前的一棵潇竹,苏阮使劲的冲着陆朝宗大喊,然后又跑到那竹筒泉水处,提起裙裾露出一双不知何时被褪下了绣鞋的白细小脚。
踩着脚下沁凉的泉水,苏阮仰头,脖颈纤细,衣襟半开,显出两瓣白瓷锁骨,生嫩嫩的勾着人的视线。
屈体纤媚,面容蛊心,那是从话本子里头,窜出来的妖物。
和尚闭眼,诵经,手里的佛珠却不动。
此时的苏阮,忘记了俗世教条,忘记了女子规矩,只知快活肆意。
“不是爱风尘,似被前缘误。花落花开自有时,总赖东君主。去也终须去,住也如何住。若得山花插满头,莫问奴归处……”
陆朝宗不知这小东西是从哪处学来的曲子,但他知道,若是再听下去,后头的事可就由不得他了。
伸手褪下身上的乌色玄袍,陆朝宗直接就把苏阮裹在了里面。
“唔唔唔……”苏阮正闹得兴起,哪里肯罢休,使劲的想挣脱,却是被陆朝宗狠狠的打了一下腰臀道:“再动,就把你扔到水池子里头淹死。”
听到陆朝宗的话,苏阮安静下来,也不知是听懂了,还是怕了。
扛着肩上的苏阮,陆朝宗面色难看的走到那和尚面前,双眸暗沉,隐戾凶狠,一字一顿的警告道:“秃驴,出家人,色即是空。”
“阿弥陀佛,善哉善哉。”和尚垂眸,立在原处未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