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香柒垂眸看了一眼那月光杯,声音缓慢道:“这白玉月光杯薄如蝉翼,色若皎月,乃世间少有珍品,摔了实在可惜。”
话罢,阴香柒抬眸看向苏阮,语气微冷道:“苏二姑娘若是不喜哀家的酒,不接便是,何苦砸了这月光杯?”
“臣女并未不接,只是太后……”
“怎么?这难道还是哀家的错了?”打断苏阮的话,阴香柒咄咄逼人道。
陆朝宗盘着手里的一对花中花,懒洋洋的撑在石桌上道:“福洒大地,这酒敬了天地也好,俗事繁荣,看来连这天地也妒太后的福,想分一杯羹。”
听到陆朝宗的话,阴香柒转头,勾起一抹冷笑,“摄政王还真是护人,也是难得少见。”
“呵。”陆朝宗轻笑,“自己人,自然是要护着的。”
阴香柒眸色暗眯,面色一瞬难看起来。
陆朝宗这样说,除了表示苏阮是他护着的人以外,还在意指阴香柒乃外人,这一内一外,该护谁自然是清楚的很了。
“皇叔,朕可以吃糕糕了吗?”小皇帝咬着小手,全然不觉气氛怪异,只眼巴巴的盯着那石桌上的桂花糕瞧。
“不行,你太胖了。”陆朝宗懒洋洋的斜了斜眼道:“所谓饱暖思淫欲,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,劳其筋骨,皇上身为大宋的天,怎能沉浸饱暖,却置大宋黎明百姓于不顾?”
小皇帝可怜巴巴的眨了眨眼,继续吃着自己的小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