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确是没想过,这威震大宋内外的抚顺大将军竟然是这般的小儿秀气模样,真是名不副实,连她大哥看着都好似要比他壮实一些,就更别说是那高壮的陈郡王了。
围屏外,那厉蕴贺听了陈郡王的话,也不恼,只拱手道:“陈郡王身份尊贵,臣不敢逾越。”
“怕甚,你莫不是怕你这小细胳膊被本王折了吧?哈哈哈。”陈郡王话罢,仰头大笑起来,看样子十分看轻厉蕴贺。
面容白净的厉蕴贺站在那处,看着无害而纤弱,身上的官服袖宽三尺,更是将他衬得羸弱了几分。
“臣有一提议,不知陈郡王可敢应?”厉蕴贺语气平稳道。
“小儿有话便说。”那陈郡王叉腰道。
厉蕴贺从宴案后走出,脚上皂靴厚实,缓步停在殿厅正中的一圆底兽蹄足的青铜鼎器前。
“这青铜鼎器重达八百五十斤,不知陈郡王可敢与臣比拼一番?”
“如何比?”
“所谓一言九鼎,陈郡王与臣对抛这青铜鼎器,谁接不住了,就算输。”
“好。”那陈郡王一拍宴案,大步流星的就走到了厉蕴贺前道:“本王先行。”
“且慢。”抬手按住陈郡王的胳膊,厉蕴贺笑道:“自来有比试便有输赢,有输赢便有奖赏,陈郡王与臣,不若也定个输赢奖赏?”
“你想要何奖赏?金银钱财,还是权势官职?”陈郡王一副看透了面前厉蕴贺的模样,“可惜,你都得不到。”
说罢话,那陈郡王突然弯腰,猛地一下使力就将青铜鼎器给搬抬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