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瓷瓮肚大,能容阿阮姑娘的身,不过那其余的胳膊腿脚便是容不下了,可将它们砍下来置于其它瓦瓮里,然后再可留个脑袋放在瓷瓮外头,看看风景。”
陆朝宗慢条斯理的话罢,苏阮当即便被吓得打开了身子,她猛地一起身,脑袋就狠狠的磕在了翘头书案上。
“唔……”捂着自己的脑袋,苏阮紧紧的蜷缩在一处,这副模样才真正是像极了那体小滚圆的缩头鹌鹑。
红着眼眶,苏阮使劲的按揉着自己的脑袋,只感觉那处涨疼的都要被撞出个肿包来了。
随着苏阮按揉的动作,那宽大的袖口下滑,露出她一双凝白皓腕,陆朝宗看着上头清晰的浅红掐痕,情不自禁的捏了捏指尖。
钝痛过后,苏阮泪眼蒙蒙的抬眸,说话时声音软娇娇的带着一股子哭腔道:“臣女虽弄坏了王爷的花中花,可王爷也已然罚过臣女了。”
“哦,罚过了?”陆朝宗略微歪了歪头,嗤笑一声道:“本王何时罚过你?”
苏阮顶着一张委屈万分的脸,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双手往陆朝宗的面前伸了伸道:“这些掐痕,难道不是王爷弄的吗?”
苏阮觉得,自个儿真是难得能聪明上这么一回,这人在生死关头,果然是浑抓住什么,就死拽着不放。
“那是阿阮姑娘自个儿掐的。”陆朝宗轻瞟了一眼苏阮的手腕子,面无表情的道:“阿阮姑娘吃醉了酒,自个儿掐的兴起,本王拦都拦不住。”
……这陆朝宗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是让苏阮佩服的五体投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