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正阳哪里想到她会直截了当地问出这样一番话来?呆立当场,讷讷不得言。
秦楚青也是无奈。
她没料到秦正阳一回来,就要直接面对霍玉暖的心意。这般状况下,若是不解释清楚,怕是更加麻烦。
于是又道:“暖儿是我们看着长大的。脾性如何,你我俱都知晓。我不忍她受到伤害。若你不肯,长痛不如短痛,倒不如就让这事儿在这一刻了解。你这次若是过去了,就是认了这事,不准再反悔。”
她将话说得很明白。秦正阳就算再傻,听了这些话后稍一思量也能明白秦楚青的意思。
他本还不知秦楚青为何突然问起那些,如今晓得了,心神剧震。
一来,为了霍玉暖对他的一片心意而感动。
二来,他才发现,自己竟是这样的纯苯。女孩儿待他那样掏心掏肺,他竟是没有发现?
秦正阳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,扶着门框,痴痴地看着霍玉暖离去的方向。片刻后,重重点了下头,道:“我去追她。”
说着,竟是不顾自己身上的伤痛,挪动脚步小跑起来。
他跑的姿势略带有点别扭,秦楚青知晓他是伤未完全康复所致,看得心疼,忙唤来烟罗让她设法拖住霍玉暖。又遣了人去抬轿子,务必将秦正阳好生送到霍玉暖面前。
不多时,负责去找轿子的烟月行了回来,一脸为难地对秦楚青说:“小少爷不肯坐轿,非要自己走过去和小郡主说话。奴婢劝不住。”
秦正阳性子一向执拗。当初习武,便是一根筋到底地坚持下去,最终成功走了武路,踏入军营。现今他这般行事,显然是顷刻间想通后准备拿行动来向霍玉暖自己的决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