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瞬间爆发成了习惯,那潜力便如浩瀚大海,广阔无垠,深不见底。
想那老太太水土不服,自打到了这地界就躺倒在了床上。平日里除非吃饭和内急,等闲不会下地。
如今,因着心里头堵着的那口气,老人家硬是让两个丫鬟搀着,四个婆子跟着打扇子,又有兰姨娘在旁帮忙撑着伞遮太阳,这才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找秦楚青算账了。
桃叶吓得魂儿都快没了,缩在自己屋子里不敢露头。从窗户缝里见陈妈妈从屋前经过,看看四周没有别人瞧见,忙招手让她也过来。
陈妈妈瞧见了,唾弃地朝桃叶那边啐了口,又加紧步子,朝秦楚青那里赶紧行去。
老太太进到院子里片刻也不停留,问了丫鬟几句后,径直往秦楚青的屋子去了。
还没走到门口,旁边小厅转出一个如玉少年,正是秦正宁。
旁边兰姨娘看着那副和他故去的母亲愈发相似的面容,银牙暗咬。
她想要往秦楚青卧房去,被堵在门口的陈妈妈拦了下,心头怒火更盛。朝秦正宁喊道:“秦楚青呢?可在屋里头?”
秦正宁朝老太太这边行了个礼,温和说道:“老太太身子不适,却还要亲自过来探望病中的妹妹。正宁着实感激,谢过老太太了。”
老太太带着满心的愤怒而来,被他这软钉子一顶,着实怄得心里难受,冷哼道:“我这才在床上歇息了几日功夫,有些人就要反了天了!”
“老太太这是何意?”秦正宁望了眼兰姨娘,恍然道:“难不成有人在老太太眼前搬动是非扰了老太太清净?老太太放心,我会尽快禀了父亲,让父亲来处理此事。”
他这话一出口,兰姨娘和老太太被堵了半死,气得憋闷。
兰姨娘把手里的伞往旁边丫鬟手里一塞,抽出帕子捏在手里嘤嘤哭泣,“可怜我连自己的薇儿都不顾,特意过来看八姑娘。谁料八姑娘竟是、竟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