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下午的选拔,实在是让她如坐过山车。
倒不是她是个晕车的主,关键是下车后,洪教练那小小的眼一直盯着她和凌骄阳看,看得她心虚。
洪教练火眼睛睛的,就差在脑门上贴个月亮,扮包公了。
凌骄阳姜过敏这桩悬案,在他老人家的眼里,说不定就是一件一眼能见底的小事。
她眼前浮出他睁一眼闭一眼的神情,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最高境界就是洪教练这样。
把好心的凌骄阳埋怨一番,把这个被凌骄阳一不小心“优待”了一下的杨心悦也指摘了一顿。
这样做两相平衡,没有能看出两位主角,在这场戏里的表演痕迹。
杨心悦一边心怀感激,一边带着对凌骄阳的愧疚,好觉到天明。
凌骄阳的搭档一天没有决定,队内的女生们就都还有机会。
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,杨心悦为这一天只做了一个准备。
“如果不是我,我就退出冰坛。”她拿夜光笔在信纸上写写画画都是这一句。
班主任几次路过教室窗口,都发现她拿笔在纸上奋笔疾书,心中感叹,这一次来的体育特长生,怎么转性了。
直到上午
第四节 课,班主任提出要看看她的笔记时,杨心悦一脸惭愧的说:“老师,我向来都用录音笔记课堂笔记。”
班主任瞪眼许久,大约是被她气的,声音略抖的说:“杨心悦,你不做笔记也就算了,你为什么要说慌?”
杨心悦心中一惊,我没有慌,我为何要说慌,那不是我风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