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看外面这麽昏天黑地的,就象下午六七点锺一样。
景文回过头:「庄老师,你也去吗?」
庄颖拿著那本笔记,根本没有要离开的意思。
四个人里,三个都是懵懂的跟著。
景文呢?他真的明白自己要去找什麽?
不,他也不是那样明确。他只是觉得,整件事情的蹊跷之处,一定与他看到的有关。
那栋废楼,那个他在梦里看到的出事的地方。
写日记的简路明,他是不是也有一点这种能力呢?
他说他从那以后每次经过那里感觉都不太舒服,庄颖说他是心理暗示的问题,因为觉得同学惨死不能释怀所以才会觉得心中怪异,但是如果简路明也和自己一样有一点可以感应到的能力呢?
明明是中午,天却黑的象傍晚一样。黑压压的雨云象是就压在头顶,每个人都觉得憋闷,可是又不自觉的放轻了呼吸。
这种等待著暴雨到来的感觉,既有些忧虑,又有点期待,还有些……不明所以的压抑。
景文他们要向左转的时候,庄颖说:「有条近路。」
他指指旁边,被一片密密的林子遮住的小路,这简直不是一条路。要不是他指出来,别的人都不会注意到。
他们跟著庄颖拐上了小路,一路上都没有人说话,这条路看起来很少有人走,已经荒了,草长的很长,被踩踏的时候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。天色昏黑,树林里枝叶茂密,把仅有的一点点天光也遮的看不到,虽然没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,可是看著前面的人的身影都模模糊糊了。
於雪手里的伞又碰到了一边的树身上,她咕哝一声,把雨伞举高一点。早知道要抄这样小路,她应该拿一把手电筒出来,而不是拿一把雨伞的。现在这种情况,手电筒要更有用的多。
她听到前面景文忽然说:「庄老师,我们现在上课的地方叫做榆园,那麽那幢楼……它以前应该也有名字吧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