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临急道:“就要生了么?”
管平波笑道:“早多着呢。你没生育过的姑娘家,论理不该呆在这里。”说着唤来范元良道,“你领太子去别处,休在此碍事。”
甘临道:“妈妈今日怎地迷信起来?”
管平波闻言哂笑:“罢了,你战场都上了好几回,不至于被吓着。你和师姐去外间等着,军医稳婆留下。其余的人该干嘛干嘛去吧,生个孩子,多大的事。”
孔彰腹诽,没多大的事你全城戒严?
阵痛越发密集,管平波没了耐心,推了孔彰一把:“你愣着干什么?出去啊。”
野人孔彰莫名其妙的道:“我干嘛要出去?”
范元良憋的半死,硬是没敢把“血房不吉”四个字说出来。
管平波压根就没往传统上想,她没好气的道:“屋里本就不宽,你那么大个,碍事。”
孔彰才不理会,穿过人群,坐在了罗汉床的最边上,用行动表示,自己不碍事。
军医查探了诸如剪子、纱布等物品,次第退出了屋外,只留下两个经验丰富的稳婆。稳婆当然不是外头随便请的,而是虎贲军自己精心培训出来的。差不多相当于后世妇产科的医生兼助产士,算是这个年代的最高配置了。
二胎比头胎生的快,卯时末,管平波开到八指,疼痛达到了顶峰。她靠在床头,慢慢的调节着呼吸。甘临在外间急的转圈,低声道:“妈妈怎底不出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