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宏朗怔了怔,沉稳的没接话。
管平波垂下眼睑,反握住窦宏朗的手道:“我现在比谁都明白妈妈当时的心。”
松开手,比了个长度,管平波接着道,“我把咸临从这么小,养到这么高。
他什么性子我不知道么?可是我知道又有什么法子?窦元福没有亲娘在中间挑唆,尚且不容我们一家,你顾着怀望,又能把胡三娘怎么样呢?说句老实话,我跟妈妈还不一样。
两个孩子都不是我生的,你觉得我能为咸临争到什么地步?当年妈妈一开始也没想过你当家主不是?”
窦宏朗心中一喜,他引出了管平波的心里话,便好继续往下谈了。
于是故意道:“怀望不在你身边长大,对你生分些。
可礼法上他就是你儿子,他还年轻,你做母亲的可多多教导。
不过几年,自然与你亲近了。”
管平波冷笑道:“我是嫡母还是他是嫡母?分明是他想要我的支持,还得我倒过去巴结他?你脑子没病吧!?”管平波瞪了窦宏朗一眼道,“便我不是他母亲,光老娘的战功,他就是等你蹬腿了,自己坐上龙椅了,也得敬我三分。
何况我还是他妈!得亏他不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,要我生的崽子这么蠢,我非打的他后悔投胎做人!”
窦宏朗:“……”他方才那番话,是想引管平波入套,却也是真心话。
毕竟他生育艰难,便是管平波愿意生,也未必生的出来。
他将来依旧很有可能在两个儿子中选择继承人。
哪里知道话才出口,就被管平波顶了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