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岸更是沿着长江,密密麻麻修了无数厂房。
越过浮桥, 水利驱动的各色机械在不停不歇的运作,缝纫机的嗡嗡声与武备处叮叮当当的敲击声此起彼伏。
营中操练的号子声声入耳。
管平波行至营前, 只见营门口龙飞凤舞写着四个大字“江北大营”, 正是方坚的手笔。
守卫见了持缰立定的管平波,不由怔住, 竟是拿不准行什么礼。
对了, 外臣见皇后,怎么行礼来着?皇后等闲不出门, 见不着外臣的啊!守卫本就识字不多, 差点叫传说中的礼制搞到死机。
几个人彼此看看,得, 磕头最保险。
管平波不等守卫拜下, 忙扶住为首一人笑道:“磕什么头?可是不认得将军我了?”
守卫醒过神来,忙行了个军礼, 管平波依旧回礼,而后从容进了营门, 留着一群守卫在后头面面相觑。
这几个月管平波来的少,可军营的规划图本就是她画的,熟门熟路的各处巡视。
如今虎贲军鸟枪换炮,尤其是中军,再难见到往日山寨的制式军装满地跑。
蓝色的现代军服被掩盖在了鱼鳞甲之下,再带上头盔,俨然又是标准的古代战兵模样。
越坚固的铁甲越是沉重,寒风中,操练的战兵累的汗如雨下,吐出团团白气。
管平波走上高台,只见阵法较之先前更为熟练,战亡的缺业已补上,形成了规规矩矩的各种阵列。
接到消息的孔彰率镇抚司长方坚、稽查司长张英以及参将张力行、周文耀、莫日根等一同寻了出来,见面亦是顿了顿,管平波飞快道:“军营行军礼。”
孔彰笑开来,又正色朝管平波见礼。
众人厮见过,方坚笑道:“外头风大,将军请进屋说话。”
管平波但笑不语,立在高处看了好半日,方才随孔彰等人往办公区域走去。
进了办公区的院子,孔彰道:“将军屋内的暖气不曾烧起来,还请将军去我那处稍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