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不比得我们习武之人,生病不奇怪。
圣上那处我去说一声,后头的哭灵你就别去了。”
哭灵是个体力活,灵前又冷,陆观颐不独容易着凉,旧年的风湿只怕已经复发了。
管平波把不大熟悉的太监宫女都打发走,只余下陆观颐自带来的心腹时,才道:“我知道你是个周全的性子,可是宫里既是我当家,你何必滴水不漏至此?”
陆观颐有气无力的道:“毕竟是大行皇帝,不好太马虎。”
管平波低声嗤笑道:“待几十年后我大行了,你再哭死在灵前。
对着别人家的皇帝,你折腾个什么劲儿,浪费感情。”
陆观颐被逗笑了,点了点管平波的额头,道:“罢了,我早就是个病美人,哪年入冬不病上两场,你少操心。
只是我在宫中住着虽体面,到底不便,待大行皇帝七七后,还是搬出宫住吧。”
管平波点点头道:“何止搬出宫,我正想告诉你,还没来得及。
既是中枢搬到了应天,第一军便为中军了。
我们且得在应天呆好些年,故中军营地里正正经经盖了好些屋舍厂房,自然有你我二人的居所。
今时不同往日,条件比北矿营里好的多。
不说别的,营里四处都是沼气灯,连屋内都有,以后我们夜里再不用点蜡烛油灯。
再则,我弄了沼气与煤的双用锅炉,造了土暖气,比火盆更暖和且不上火,舒服着呢。
你要不爱在宫里呆,我就送你去营里养病。”
陆观颐摇摇头道:“宫里有地龙,尚算暖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