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30页

又有窦怀望拜见姑母,甘临与咸临见庶母与兄长,很是繁琐。

这厢还未忙完,窦宏朗抬脚而入。

众人又是一通忙乱的见礼。

管平波腹诽,怪不得官僚效率低下,行礼都得半时辰。

窦宏朗笑呵呵叫起陆观颐,又亲手扶起甘临:“满崽这么高了,多年未见,想阿爷了否?”

甘临娇嗔道:“阿爷都不来北矿营看我,想是女儿不值钱,把我忘了。”

窦宏朗忙道:“没忘没忘,忘了谁都舍不得忘了你。”

说着拉着女儿挨着自己坐下,站起身的咸临就撞进了他的眼中。

窦宏朗才展开的笑容顿时凝固在了嘴边。

咸临肖似生母,令窦宏朗忆起了肖金桃的死。

那是他此生承受过的最深的痛,时隔多年,依旧如鲠在喉、介怀于心。

咸临胸无大志,却不是傻子。

陌生的父亲眼里的冷意刺的他一个激灵,缩了缩脖子,本能的看向了管平波。

侍立在旁的胡三娘见咸临畏畏缩缩的样子,险些笑开了花。

连日来被管平波压制的郁闷顷刻间无影无踪。

凭你再厉害,养不出个能干儿子,还不是为人做嫁衣?她甚至大度的想:看在你能打仗的份上,将来可好生照应你女儿,算是两清。

咸临暂时是块金字招牌,不能太没面子。

于是管平波开口道:“且叫他们洗去风尘,换身衣裳,才好去拜见父皇。”

碍着管平波,窦宏朗不好太过分,挤出个假笑,叫窦怀望带着弟弟去熟悉兴圣宫,自己只管与甘临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