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观颐没好气的道:“我才去巴州的时候就吃过了,辣的我嗓子疼了好几日, 我才不受那个罪。”
管平波调戏道:“是, 是,美人身娇体贵, 哪是我们糙汉子可比的。”
陆观颐挑眉:“欠抽?”
管平波陪笑着替她舀了一勺子肉丸鸡蛋汤:“这个清淡, 你吃着顺口。”
说说笑笑的把饭吃完,管平波才问:“姜戎单于打发送东西的人呢?安顿在哪处了?”
孔彰道:“已是走了。”
管平波笑问:“没说别的?”
孔彰直直的道:“大抵想让我回去。”
管平波点头道:“换我也舍不得你。我们相处才几日?他把你养这么大, 更在意了。”说毕, 叹道,“你果真放不下那头, 也无需瞒着我。想回就回吧,谁还没个家呢?”
孔彰用怀疑的眼神看向管平波, 管平波却十分诚挚的道:“还是我之前说的话。英雄该被善待。我不想与你兵戎相见,实在不得已,彼此留一份颜面,也算我们相识一场了。只你得体谅我的难处,果真要走,休弄的人心惶惶。与几个亲信道个别,再叫你姐姐给你收拾些盘缠,便跟着送东西来的人回去吧。省的你一个人上路,你姐姐不放心。”
陆观颐噗嗤笑道:“将军别强颜欢笑了,都快怄死了,装什么呢?彰哥儿你要想回屋里想,再当着她的面想,她可绷不住要炸毛了。”
孔彰摇头笑道:“说了不走就不走,将军不必担心。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,岂能摇摆不定?”
管平波绽出个大大的笑脸,高兴的令人打包了一份酱鸠鸡与孔彰做零食吃。天色不早,孔彰接了吃食,便告辞回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