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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谓不历州牧,不入中枢,原是十分了不起的智慧,却是在明清两朝被毁的一干二净,变成翰林为储相了。

无怪乎那两朝的朝堂,见天的为了山头掐架。

脚踩不到实地上,可不就扒拉六百年历史,才有个张居正算实干家么!遂补充道:“先别明说放下去是为了培养军官,且试上一轮,看有没有眼光长远的。

若有,着重培养;若没有,镇抚司再去做思想工作。”

陆观颐笑道:“营长挖坑让人跳呢!”

管平波道:“就看多少人能经得起考验了。”

说毕,又笑,“人才不够使啊!”

韦高义笑眯眯的道:“张大哥蹭前擦后的,营长考虑过他没有?”

管平波斩钉截铁的道:“不考虑。

他蹭前擦后并不为加入老虎营,而是想看我们怎么练兵,日后好回去告诉老太爷的。

既是一家子,没必要分了彼此。

他有什么疑惑未必好意思问我,倘或问你们,你们直说便是。

他果真能在巴州练出兵来,亦是老虎营的喜事。”

听得此话,谭元洲与陆观颐的表情巍然不动,他们几人心中自有默契,知道管平波是故意说给王洪听的。

真不防备,怎么不肯让窦宏朗一行住进军营?新近的战兵一遍遍的口水说干了都未必学的会,就凭张和泰在外头晃悠,能看明白才怪。

何况军营多少细节,便是张和泰知道了,也没甚用处。

不单是不理解的问题,他非一军主将,许多事根本就做不到。

譬如被子叠成豆腐块、牙刷朝着一个方向摆这等琐事,想都别想。

念及此处,谭元洲不由露出一丝微笑。

张和泰三番五次的拿话试探他,欲想把他拉回窦向东的阵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