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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爷子终究是想有人继承他衣钵,却偏生没有好儿子,又怪谁去?”

谭元洲撇嘴道:“还是二老太爷吧,他儿子也不错,不多话,是个做事的人。”

管平波道:“故,夫以铜为镜,可以正衣冠;以古为镜,可以知兴替;以人为镜,可以明得失。

窦家大戏,对我们亦是警告。

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,休自以为是,休自相残杀。”

谭元洲道:“知道了。”

管平波又笑道:“且把盐井的庶务拿来说说。”

谭元洲忍不住道:“你不看看什么时辰了,且先吃饭吧。

你不饿我还饿呢。”

管平波听闻此言,看看刻漏,已是酉时初了,不由哂笑:“怪道觉得外头天色发沉了。”

说着从椅子上站起,伸手拍着谭元洲的肩道,“欠你们顿团圆饭,走,陪你喝一杯。”

谭元洲毫不留情的耻笑道:“就你那点酒量,陪谁喝啊?”

管平波没好气的道:“我还没到十八,身子骨都不曾长全,原不该喝酒,陪你喝已经很给面子了!”

谭元洲笑道:“钱也不爱,酒也不喝,你什么喜好都无,难怪老爷子满腹惆怅,不知拿什么收买你。”

“谁说我没喜好了?”

谭元洲问:“说来听听?”

“醒掌天下权,醉卧美人膝。”

管平波看着谭元洲,“别人给不了,只好自己拼了。”

谭元洲道:“美人是指观颐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