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管平波在办公室里的架子上洗了把脸,才道:“出门近两个月,莫不是营里竟没出甚幺蛾子不成?”

陆观颐神情有些低落的道:“两营三四百人,上百里的战线,哪里没有几十件事。

你再不回来,我可是绷不住了。”

管平波把毛巾挂好,微微一笑:“你脸色不大好,辛苦了。”

陆观颐摇摇头:“比不得你出门在外,是前日有些风寒未愈。”

陆观颐自打籍没,便颠沛流离,次后在洪家遭受虐待,又于前年冬日落水,身体一直不大妥当。

如今住在百户所内,不似盐井阴冷潮湿,已是好了许多。

至少旧伤不疼的那么频繁了。

可她底子弱,即便日常不少锻炼,还是比旁人容易着凉。

管平波不在营中,承担营中事务,焦头烂额,两厢夹击下,不出意外的病了。

幸而病的不重,还能支应。

管平波皱眉道:“找大夫瞧了没?怎么说?”

陆观颐道:“不过是养着罢了。

只是你不在家,我又怕过了病气,甘临寻不着人,日日不开脸呢。”

管平波道:“她一岁多的孩子,哪里记得住人。

罢了,你把手头上的活计与我交接一下,便去歇着吧。

病人多睡觉才好的快。”

至正月底,石竹境内的所有乡村才全部囊入怀中,但事情远没有结束。

得到田地后,紧接着便是修建邬堡与水利系统,以备春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