遂道:“窦家的家业,关乎着子孙传承,我们的香火倒在其次。
老三比老二上进些,但上进的有限,还不如朝峰。”
窦向东:“……”
肖金桃又道:“接班人的事,暂可搁下。
我们俩便都短命,总有个前后,不至于嘎嘣一下一齐死了。
将来的事将来再提不迟。
当务之急,是平波怎么办?她出门逛去了,还没回来。
待她回来,我们是不是得有个说法?不看她管我们叫爷娘,这话太虚,她又不是我们哪个亲生的,但石竹那块地,那几百号人,我们砸了那么许多钱财米粮进去,就打了水漂不成?”
这便是窦向东看重肖金桃之故了。
为了儿子,她是容易激动了些,可人无完人,谁能没个私心?然私心之外,时时刻刻想的是如何解决问题,实在难得。
窦向东叹了一声道:“强扭的瓜不甜,我们能哄住平波一时,难道还能哄住她一世?倒像我们只疼儿子,不顾她的死活了。
虽说自家儿子自家疼,我们不疼她,她便也不必顾及我们。
还是前次石竹传回来的消息,她盯着飞水呢。
再则,我还想寻个机会,把她调回巴州,好替我也练上一支强兵的。
如此,便不好做的太过,省的让人寒心。”
提起管平波,肖金桃就觉得肝疼。
多好一手牌,眼瞅着要和了,亲儿子把和的那张牌打出去了!有这么打牌的么?她是真不舍得把人放走,果真认作“女儿”,窦家是没损失,她就亏大了!但窦向东说的很有道理,便是她把管平波视同亲生,儿子不领情,又待如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