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谭元洲深呼吸,再深呼吸,才忍住了没冲上前把窦宏朗打死的冲动。

纵是知道窦宏朗越作,他希望越大,但见管平波受此羞辱,也心似针扎!谭元洲恨的咬牙切齿,管平波不该受此慢待,窦宏朗你欺人太甚!

陆观颐见谭元洲怒发冲冠的模样,忙拉了拉他的袖子,把人带离了现场。

寻到个僻静处,才笑劝道:“你也太外露了。

他带了个美人,营长高兴还来不及,省的又把雪雁调来调去的。

你又急个甚?”

谭元洲顺了半日气,才道:“他不喜欢,索性别来。

如此小人在营长屋里进进出出,简直有损她的英明!”

陆观颐摇头笑道:“他果真一个人来,你难道就不气了?又怀个孩子,又挣命的生,我可再受不起这等惊吓了。

如今这样更好,你说是也不是?”

谭元洲依旧不开脸。

一个多月的时间,老虎营横扫石竹,如今半个县热火朝天的修邬堡水利,剩下的半个县双眼赤红、蠢蠢欲动。

把盐井事物交给了王洪,高高兴兴的来百户所过年,凭空掉下坨屎,能忍?

被当狗屎的窦宏朗,比谭元洲还不高兴。

他知道窦向东与肖金桃打什么主意。

对窦向东,是满腹怨气,为了给窦元福铺路,拿他当粉头使,这是亲爹?对肖金桃,也没好到哪里去,富贵闲人有什么不好?非得争那劳什子家产,他一个人吞的下么?倒叫他来讨好一个小老婆。

他知道做巴州豪强,窦元福是不能把他赶尽杀绝的。

但问鼎天下?窦家有没有这等八字啊?便是真个有,现在操心不嫌太早了么?管平波在外头野了一年多,想也知道她又能长了满身腱子肉,他真睡不下去好吗!

最可气的是,来到老虎营,先在门口检查登记,好悬没被当了犯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