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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又笑,“此回把雁州拿下,算了却了一桩心事,是得腾出手来收拾家里了。

不独平波,积攒了一年的家务,该赏的赏,该罚的罚。

不能叫卖命的人寒心,更不能让家中乱了方寸。”

又很是遗憾的道,“平波若是老大家的就好了。”

窦朝峰点头道:“如今最是尴尬。

倘或没生孩子,干脆就收做了养女,与宏朗断了。

横竖我看着宏朗是个眼瞎的,只怕他也愿意。

要么就是宏朗不这般醉生梦死,家业也未必就要交到元福手中。”

窦朝峰有些不满的道,“元福旁的都好,就是太霸道了些。”

窦向东干咳两声,不好接话。

霸道的评语,都算轻的。

他三个儿子,长子聪明却小心眼;次子混吃等死;三子读书读成了个木头。

三个人捆起来,都不如他们堂弟窦春生沉稳。

每每想到此处,窦向东就痛苦万分。

窦元福与窦崇成也就罢了,其母寻常。

最想不通的是窦宏朗,他与肖金桃都不蠢呐!那货到底像谁啊?不怪窦向东摆明车马的偏疼管平波,实在是后继无人,他这一支就那位小老婆能撑点门面了。

人皆有私心,他固然喜爱窦春生,却也不舍得越过儿子选侄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