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甘临用力一扯,绳索猛的断裂,木珠登时撒了一地。

时下男人腕上亦有些装饰,谭元洲戴着倒不稀奇。

然而以谭元洲的经济实力,断不至于无故戴一串如此廉价的木珠。

想都知道定有来历。

管平波啪的打了甘临的爪子一下:“手真多!”说毕,忙不迭的蹲在地上替人捡珠子。

甘临委屈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,谭元洲哄的她两下,索性放声大哭。

陆观颐听到动静,忙忙的进门,埋怨道:“你怎地又把她弄哭了?你就不能有点子耐心!?”

管平波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叫“又”?看陆观颐瞪着她,乖乖的闭嘴。

陆观颐抱过抽噎的甘临,数落道:“她小小的人儿,且不到懂事的年纪,有什么事你依着她些又何妨?大点再教不迟。

哪有不到一岁的娃娃,就想做下规矩的?管军营的时候头头是道,对着个孩子,倒犯起懒病来!要我说多少回才肯听一句!”

管平波嘟囔道:“分明是你太惯了……”

陆观颐阴恻恻的道:“敢把你惯旁人的心思分一点给亲闺女吗?”

管平波弱弱的道:“就是亲闺女才不能惯……”

陆观颐哼了一声,抱起甘临进了里间哄去了。

管平波:“……”人类啊,真特么是天生高智商生物。

她方才轻轻一拍,那死丫头就嚎的满营都能听见。

才九个多月啊!就知道找帮手了!她不觉得婴儿时期就能惯,在长辈眼里,孩子总是幼小,惯到不能惯的年岁,哪里还教的好?可惜她实在放羊太久,提起教导问题,就底气不足,只得作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