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蛊不分家,与汉人的跳大神异曲同工。
可百姓过日子,哪有那么多倒霉事要请巫师?偏偏巫师数代繁衍,又要过日子。
便开始想法子设圈套,研究花花草草毒蛇蜘蛛,这一个蛊苗下点“蛊”,那一个蛊苗见状摇头说奈不何,非要找到下蛊的那人。
他们虽未必熟悉,却是遵循着同一个行规,谁下的谁去解,或偶尔捧一个高人,别太过分,大家都装作服气。
多半时候,就跟算命的一样,诈点钱财算完。
也有少量时候,因各种缘由毒杀某人。
真真假假,令人眼花缭乱。
为了制造恐怖,宣扬蛊苗的厉害,没营生的时候,就对动物下手。
通常是鸡,因为鸡蠢,偷偷把毒放在饲料里,一夜之间,一窝鸡全死了。
寨子里的人认得甚毒物?看见不是耗子药,他们再煽风点火,都信了是蛊苗的又下了蛊。
再有,他们还编造谎言,说蛊苗的传承,便是一年非要毒死多少人,毒不死的,就得朝自己儿子下手云云。
一年里总要死那么多人,那么多鸡。
有些人是病死的、有些是被蛊苗吓死的,真被药死的百中无一。
鸡则是多半发的鸡瘟,蛊苗麻溜的上前认了,哄的人家出钱养活他们。
这么几千几百年下来,凡是苗民或与苗族杂居的汉人侗人,皆信了个十成十。
越是信,就越好骗。
有了具体的传说,只消一点点致幻剂,周围人就被吓的魂飞魄散,更加重了神秘。
然而这都是戏弄愚夫愚妇的把戏,走南闯北的蛊苗,最会看人。
管平波看着就不好糊弄,侯堂明不会对她说出蛊苗的秘密,却也不敢拿她当傻子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