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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观颐道:“目的似不在毒死人。”

韦高义点头道:“百户所一直有养鱼,下毒却要悄没声息。

死了那多鱼,傻子都知道水不能喝了。”

管平波却道:“吩咐下去,死鱼一律在所内挖深坑掩埋,一条都不得出所!”

陆观颐惊讶道:“为何?”

管平波道:“百姓饥饿已久,我们冷不丁的丢出那多死鱼,他们必会捡回去吃。

到时出了人命,不是我们的错,也是我们的错了。”

潘志文不满的道:“他们自己寻死,与我们有什么相干?赖到我们头上,不是无赖么?”

管平波道:“倘或你日后成家养了儿子,却把老鼠药放在他能够着的地方,致使他误食而死,谁之过?”

潘志文一噎,又辩解道:“可他们不是孩子!”

管平波面容严肃的道:“何为父母官?治理一个地方,凡事想在头里,防微杜渐。

临民之官,布德宣威、征收赋税、征集兵员、维持秩序与治安、遇太平则兴教化、遇灾荒则赈粮草,桩桩件件,皆理所当然。

我从未说过占山为王之言,统治一个地方,更不能似你这般说些推卸责任的话。

他们不是孩子,你便不管不顾,那他们甚都自己管了,何必缴税于朝廷?小国寡民岂不更爽快?”

说毕,管平波不理会潘志文,吩咐道:“观颐且先令人捞鱼。”

陆观颐应了,出门寻了下属,如此这般的说了一回,又折回屋内,开门见山的道:“你觉得是谁做的?”

管平波摇头:“水源在外头,我们又没开天眼,想查此事,无异于大海捞针。

为今之计,只得派人轮番守卫水源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