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论起亲族关系,着实有些远,远的辈分都错开了好几辈,无法再用族中称呼。

不过此用人之际,便不讲亲疏,论的是本事了。

县衙废止,杨昌毅与杨盛源没了去处,只好回家务农。

作为同姓,二位姓杨的典吏天然的站在了杨再林一头。

闻得管平波之谋划,纷纷出起主意来。

到底是积年混迹县衙的,礼义廉耻不曾学到过半分,心黑手狠耍阴谋的本事倒是随手就来。

杨昌毅皱眉想了半日,就计上心头。

压低声音道:“我有一计,大老倌1且听之。

倘或不好,请勿怪罪。”

杨再林摆摆手:“你在县衙混了几日,学起酸人来。

我们石竹人最是爽快,有甚说甚。

我又不是县太爷,你那般恭敬作甚?”

杨昌毅笑道:“法子不大好,怕你笑话。”

略顿了顿,不敢太卖关子,便道,“论起来,管老虎囤粮十分丰厚,又有盐井,有的是人眼馋。

本来就招人记恨,她杀了李德元报仇不算,还把石竹土匪得罪个遍。

我们石竹,何曾只有几百号土匪了?她拿食盐做诱饵,挑唆刁民去抓人,能抓着几个厉害的?土匪们避她锋芒,却还在人世,无非投了隔壁几县的当家。

云寨水路纵横,大老倌不若写信告之他们管老虎的家底,她能以盐做饵,我们怎么就不能拿她做饵?便是几个大山寨家大业大看不上管老虎,总有被夺了地盘无处可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