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饥饿而空洞麻木的眼,没有泪。
她就这么呆呆的坐着,无思无想、无知无觉。
挖坑埋葬了儿子的大山回到屋中,看了一眼老婆,头也不回的出了门。
米缸里最后一把米,熬成了米汤,给了老婆大半碗,给了临死的孩子两小勺。
绝望死死的扼住了大山的咽喉。
山上的笋、水里的鱼,都是地主家的地盘。
凶恶的狗巡视着领地、豺狼虎豹散落在山林,每一次觅食,都心惊胆战。
大山怕死,他不想去山里,又不得不去山里。
他走在山间土路上,后悔。
或许他不该令老婆怀孕;又或许,他这样的人,根本就不该娶亲。
饥饿极大的消耗着体能,也消耗着理智。
头顶嗡嗡声盘桓,大山看见了一个巨大的蜂巢。
似乎能闻到蜂蜜甜美的清香。
大山双眼无神的往蜂巢下挪动,被树枝绊倒,爬起,又被绊倒,再次爬起。
观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感同身受的他们,心中替大山生出了期盼。
拿到蜂蜜大山就能活,蜂蜜、蜂蛹可以吃,更可以卖了换粮。
火镰点燃了枯枝,黑衣的苗族汉子进入舞台,扭起了身体,表示着青烟直上。
烟雾熏的蜜蜂四处逃窜,蜂蜜唾手可得,汉子的舞姿里,充满着喜悦与轻快。
观众的脸上,跟着露出了笑容。
突然,犬声大作!大山心中一惊,他被地主的人发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