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元洲登时明了,窦向东的期盼里,武攸远胜于石竹。
石竹此地,说白了不过是沅水流域的一个小站,有更好,没有也无妨。
且对窦向东而言,沅水远不如资水要紧。
武攸为资水的源头,不独牧场,地理位置也十分重要。
飞水铁矿就在资水边,控制了武攸,顺水而下,两面夹击飞水,何愁夺不回来?况且打仗占着上游,可不是只出兵迅猛一个好处,物资源源不断的轻松运入,不管是后勤压力,还是将兵的心理压力,都有显著的优势。
他们在石竹有一年多,算是摸清了些许情况。
但武攸从未探过路,显然二百人控制石竹的同时打下武攸,是很不现实的。
遂道:“我明白了,会甄选一些品行优良的良家子补充战兵营,你放心吧。”
管平波看了一眼谭元洲,因上半年的艰苦与操劳,黑瘦了许多。
又想她与窦向东乃完全不同的路数,分家的可能性非常大。
而谭元洲跟了她这么久,再想回到窦向东身边是非常困难的。
任何一个团体的重要岗位,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,谭元洲离开了巴州,窦向东身边自然补上旁人。
跟在窦向东身边,可谓吃香的喝辣的,虽屈居奴籍,但豪宅奴婢亦是不少。
跟在她身边呢?前几个月且吃难以下咽的杂粮饭呢。
如此算来,她着实把谭元洲坑的不轻。
能做的唯有许一个未来了。
故正色道:“你如今同陆知事学了些字、读了些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