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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确杀人无数。

也不敢说我杀的每一个人、做的每一个决策,都不曾伤及无辜。”

不管是前世,还是今生,她的双手都沾满了鲜血。

管平波站起来,走到刺客跟前,居高临下的道,“但,没有任何一次,我把手伸向了手无缚鸡之力之人。

恃强而不凌弱,就是我与你们最大的不同。”

说毕,毫不留情的再补一刀,指着自己的脑袋道,“我有办法养活自己,养活我的人,而你们不能。

你们如此愚蠢,我怎敢与尔等相提并论?”

刺客登时被梗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
老虎营确实没有过劫掠,反而军纪极严。

他混进来的第一日,就有一个脸上带疤的女人足足宣讲了半个多时辰的纪律,还把其编成了歌,没学会唱不能正式加入。

那时在他心里,就有个奇怪的念头,老虎营到底是土匪?还是评书里的岳家军?可是抱着必死决心来的他,没去问过答案,现在也无须问了,横竖刺杀失败,必死无疑。

管平波不是来打嘴炮的,辩赢了土匪毫无意义。

坐回凳子上,悠然的道:“人,有七大关节、二百零六块骨头。

先用夹板把关节一一卸掉,再用铁锤顺着趾骨一节一节的往上敲。”

管平波慢条斯理的道,“骨头一块块粉碎性骨折,但脏器没有受损,你还活着。

穷乡僻壤之处,没有凌迟好手,也只得用此等笨办法了。

按照你的体格,保管能撑五六天。

想试试么?”

配合着威胁,管平波曲起手指,敲击着桌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