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金桃想起管平波写的那封赖皮信,就喷笑出声。
分明是她自己想吃泡螺,竟推到甘临身上。
甘临一个奶娃娃,吃什么泡螺?她还没长牙呢!
肖金桃想要死死拢住管平波,就不好做的太过。
唤了人来,吩咐道:“出去把那不要脸的老狗打一顿,随便那处腾出个屋子扔进去。
一日按着人头给些口粮,别饿死就行。
他们倘或觉得日子苦,自己做工做活,都别理会。
日后平波回来,她愿意好生养,随她;愿意报仇也随她。
平波是个有主意的孩子,她家的事,我们少插手。”
家丁应声而去,喊了几个人出门把管大伯并管钊兄弟打个鼻青脸肿,撵到城中窦家的一间临街的旧屋,便撒手不管了。
管家生了个好闺女,于绝境中找出一线生机。
然而还有千千万万的农民,没有前路。
二月卖新丝,五月粜新谷。
医得眼前疮,剜却心头肉。
我愿君王心,化作光明烛。
不照绮罗筵,只照逃亡屋。
唐朝聂夷中的《伤田家》,道尽了百姓心酸。
整个洞庭流域的百姓开始混乱、逃亡。
八百里加急的军报疾驰入京,圣上打开一看,上面分明写道:“鄂州反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