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孩子惊的后退几步, 脚底一绊, 跌倒在地。
几条瘦的只剩皮包骨的狗围了上来,低声呜咽。
女孩大口的喘息着,瘦削的脸庞上, 无神的双眼泪珠滚落。
她最后的亲人,都要死了么?
木门蹿起了火苗,青烟直上,陆观颐躲在草丛里不敢动弹。
距离太远,她听不到管平波的任何动静。
远处的青烟,不知是吉是凶。
大蒜的气味刺激的她眼睛泛红,可裸。
露的皮肤上还是爬满了蚊虫,在她的脸颊与手背上叮出了一个个的大包,奇痒难耐。
身处林中的恐惧,比留守在百户所时更甚百倍。
三寸长的蜈蚣从脚边爬过,树上的毛虫时不时砸在头顶。
彩色的蜘蛛拉着线,在眼前晃动。
陆观颐缩成一团,心中不住的念:平波,你什么时候来接我?
羊头寨内的人嘶吼着,忙乱的端水灭火。
水浇在火焰上,刺啦作响,烟雾随之变化。
张四妹有些紧张的问:“师父,怎么办?”
管平波沉着的道:“静观其变。”
攻城方法有许多,奈何他们一无所有。
只能走一步看一步。
世间土匪,多半是江山代有才人出,一代新人换旧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