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平波摇了摇头,使出迷信大法道:“孩子的事,全看天命。
一个人能有多少子孙,几男几女都是注定了的。
凭你如何用心,没有便是没有;凭你如何不想要,老天说给也就只能接着。
既要我怀,我便似平常般过活,不过觉得累了就多睡些,饿了就多吃些。
能平安到底是我的福气,倘或有些什么,我们谁又能争的过天呢?”
看着窦宏朗脸色微变,管平波忙道,“你可记得我有个做道士的师父?”
窦宏朗道:“记得,教你习武的那位。”
管平波笑笑:“他就我一个弟子,嘴上不说,心里却疼的紧。
早先替我算过一挂,说我这辈子难免有些波折,却是必定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的。
他是有来历的人,你就安心等着吧。
只一条,我倘或生的是女儿,你不许嫌我。”
窦宏朗想孩子想疯了,能给他生孩子的,都是好人。
尤其是管平波,他其实没睡几回,便怀上了。
当日练竹讨她进门,便说看着似好生养的模样,果然就应到了今日。
心里又有些后悔,早知道在巴州时多同她在一处了,石竹的条件到底差着些。
算算日子,估摸是在船上的时候怀的,心中难免生出些许愧疚,幸而她身子骨好,不然那样重的寒气,不定如何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