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元洲见管平波累的豆大的汗珠一颗颗落,心中的震撼难以形容。
他眼睁睁的看着管平波的进步,却从不知道她对自己这么狠!比起自己,对弟子几乎能称作春风和煦。
然而这样的气节,也刺激着弟子们。
同样的新人,管平波所带领的,似乎已经进入了状态,而谭元洲带领的,依然在茫然的适应期。
谭元洲的脚底没来由的窜起一股寒意,似乎知道了窦向东为何如此重视管平波。
她练兵,真的有一套。
时代的差距犹如深不见底的鸿沟。
谭元洲觉得罗康等新兵已是出乎意料的惊喜,管平波却觉的远远不足。
不过,不积跬步,无以成千里,头一日训练,没必要那么急。
带来的水中放了薄盐,以补充汗水流失的盐分。
慢慢的喝完一杯水,管平波喘匀了气,对陆观颐道:“差不多的装备都要到齐,回头我画个图样子,给他们每个人做个行军水壶。”
陆观颐问:“什么是行军水壶?”
管平波笑了笑,道:“就是水囊,我们不似姜戎,没那么多皮子,就地取材,用竹子来做。
那日赶集,我瞧见有人卖带盖子的水杯,可是我们跑上跑下的,水一准撒出来,待我画了带螺旋口的,你便知道了。”
陆观颐点点头,将此事记在心里。
管平波又冲包袱里翻出一个铜号来递给陆观颐:“我特特从巴州带过来的,你吹着试试看。”
陆观颐好奇的拿在手中摆弄了一阵后,对准口子吹了口气,没响。
管平波笑着接过,放在嘴边,穿透力极强的声音登时在山谷间回荡,忽然天色一暗,众人抬头时,发现绿色的鸟儿遮天蔽日的飞过,好不壮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