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平波看着稀奇,便道:“那就来两斤吧!”
崔太太:“……”
妇人登时尴尬的道:“这个……寻常只有娶亲嫁女的时候用,我统共都没有两斤。”
管平波也尴尬了,这才在窦家住了半年,就被腐朽了,竟忘了此时的糖是多么精贵,小地方的小摊贩,哪里可能准备那么多奢侈品。
妇人却是做老了生意的人,天上掉馅饼的生意,哪里肯放过?立刻道:“奶奶若想要,我今夜就做了,细细拿炭火烘干,后日送到府上去。
奶奶要多少?”
管平波问:“多少钱一斤?”
妇人道:“糖贵着呢,我们家用的是白糖!得用谷子换。”
管平波又问:“铜钱要吗?”
妇人伸出五根手指:“五十个铜板一斤。”
“这么贵?”管平波震惊了,五十个铜板可买十来斤糙米了,谷子更多。
她是宰客还是糖真的这般贵?
崔太太也皱眉道:“老刘,你休哄人,这是县令家的奶奶。”
妇人惊了一下,忙道:“哎哟,我有眼不识泰山。”
说着忙给管平波磕了个头,却是道,“近来的糖着实贵,水上叫人占了,外头的糖很难进来,我们石竹又不产糖。
这是早先一批做的,家里剩的糖不多,太太奶奶不买,过了五月,也没得买了。”
崔太太怔了怔,问道:“果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