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饮半酣,长途跋涉的窦宏朗觉着浑身疲倦不堪, 遂与众人告辞。
女眷处也就跟着散了。
次日, 管平波换了家常衣裳,坐在厅中理事。
一行百多个人, 吃饭穿衣件件不可轻忽。
由此延伸出采买、厨房、针线、木工、园丁等工种, 且尽数是年轻人,唯有平安泰安两对夫妻勉强算老仆。
即便把人按在岗位上,能否胜任,能否服众, 全是未知数。
管平波点了一回花名册, 觉得日常鸡零狗碎可暂缓一二,安全是第一位的。
遂使人请了谭元洲入内, 开门见山的道:“我既带了你出来,在此地便有你的首尾。
这么许多孩子,拳脚功夫多是花架子, 真遇上了山匪,就是一盘菜。
少不得你把他们训练出来,我们这三年方能安稳。”
谭元洲点头道:“奶奶说的是。
我昨日便四处瞧了一回。
云寨远比不得巴州,城内十分狭小, 一处空地也无。
城防松散不堪,百姓日常城内外的乱走。
比起巴州差多矣。
然即便是巴州城内,亦难有练兵之所。
咱们家可是在城外岛上的。
因此,我问崔县丞的长随打听了一二,闻得出城四五里,有一块空地,倒好习拳脚,只远了些。”
管平波撇嘴,当年她日常就是负重十公里,四五里算个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