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巴特儿拥有极其罕见的金色鬃毛,即便在盛产好马的姜戎也极为珍贵。

孔彰轻轻抚摸着马颈,眼中差点渗出泪来。

他不敢说这是发妻迦南的陪嫁,然原本一无所有的他,能有一匹宝马,必与岳父家有关。

祖父孔择乡建议把马留在家中,以免碍了公主的眼。

碍眼?呵呵。

西域长大的他,确实头一回见识陈朝皇室的蛮横!都说边民无礼,却不会这般无耻!又不是他上赶着选驸马,他的马怎么就能碍眼了?嫌碍眼,索性连他一并扫地出门如何? 许久不见,甚为想念,孔彰寻了把刷子,细细的替巴特儿刷着毛。

马的听觉尤其敏感,故孔彰压低着声线,用西姜话叙述着南下的见闻。

直到有人来回:“驸马,老太太听说你回来了,请你去上房说话。”

孔彰没回答,静静的把巴特儿全身的毛都刷过一遍,才道:“一身风尘,见长辈不敬,我去换个衣裳。”

这是规矩,仆从只得行礼告退。

孔彰回到其母居住的院中,陆氏早迎了出来。

皇家地位超然,尚主之后,便是母亲,也得朝儿子见礼。

孔彰忙扶起陆氏,笑问道:“母亲可好?”

陆氏笑了笑:“我很好,倒是你,出了一趟远门累不累?”

“不累。”

孔彰笑着答了一句,携着母亲的手,往屋内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