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有,可以随时告诉我。”竹生道,“如果没有,我不会杀他。也不会让别人在我面前杀他。”
她说完,拽着七刀的领子走了。留下那女人,在众人低声的安慰中,怨恨的看着她的背影。
七刀比她矮一头,被她提着领子,完全身不由己,形容十分狼狈。
竹生拖着他进了树林,远离众人,放开了他的脖领子。七刀眼睛犹自通红,胸口还起伏未平。
“你亲爹是谁?”她问他。
七刀先不解,后乍然背后生寒!他发热的脑袋陡然便冷静了下来。
“不知道!”他后背生出冷汗,“他们都睡我娘!谁也不知道我是谁的种!我管他们都叫爹,他们会笑,我就能少挨点打!”
他诅咒说:“他们害死了我娘!他们都该死!”
竹生看着他,过了一会儿,问:“杀过人吗?”
七刀立即道:“没有!”
竹生只看着他,不说话。她的手握住了刀柄。
七刀牙关打战,承认:“杀过。”
“踢死了我娘的那个人,他喝醉了,我用枕头压在他脸上,然后坐在枕头上,把他压死了。”他说,“然后我把他呕吐的脏东西都塞回到他嘴巴鼻子里,他们就都以为他是被自己吐出来的东西堵死的。这样的情况,以前寨子里就有过。谁也……没疑心我……”
竹生问: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七刀道:“两年前。”
两年前,他七岁,靠臂力不足以让一个成年男人窒息,还得加上体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