蓦地,青光一闪,只听他一声惨叫,一道血线已顺着他的侧脸流了下来。
那人一晃手里的匕首,冷冷道:“我想听到‘不知道’这三个字,从现在开始,我问,你答,有一句不实,我就割下你一只耳朵。两句不实,我就砍下一只腿,三句不实,我就要你的命。你听明白了嘛?”
男子说到这里转过身来盯着他,大约四十来岁,面色赤红,一道疤痕由左眉越过鼻梁直至右耳,丑陋狰狞之极,狭长的眼睛宛如刀锋般冷锐。
杜杜鸟这时全然没有了适才的气焰,吓得两腿直抖索,忙不迭的点头,颤声道:“那东西……我藏在明玉坊了。”
“明玉坊是什么地方?在哪里?”
“在聊城,是一家妓院。”
“那东西你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?”
“是一个姑娘给我的。”
“她叫什么名字?哪门哪派?”
“我不知——”他正要说不知道,忽然想起不能说这三个字,连忙住嘴。
男子与那农妇对望一看,那农妇不动声色道:“继续说!”
杜杜鸟擦了擦脸上的血迹,道:“三天前,我听说孟家庄的孟老头,要娶明玉坊的头牌艳妓玉儿姑娘去做十七小妾,就想着去给那个老色鬼捣捣乱……”
中年男子忽然讥笑道:“怎么?你也看中了那个艳妓?哼,你小小年纪倒挺风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