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手轻轻捏着她的下颌,让她连咬的念头都没了,直亲的岑三娘没了力气,放弃了所有的抵抗,这才松开她嘟囔着:想死我了!
岑三娘扭过头,愤愤不平的想,一路有人侍候着,连封信都没有,想你妹呀想!
杜燕绥却在这时起了身,朝净房走去:我赶紧洗个澡,饿了。
岑三娘本来熄了一半的火气又嗖嗖的窜了上来。她跳下c黄,对着镜子整理了头发衣常,昂着头大步出了卧室:逢春,暖冬!去问问午饭摆了没有,告诉老夫人我们这就过去!
阿秋和夏初在隔壁书房里收拾杜燕绥的甲胄。见岑三娘进来,笑盈盈的行了礼。
岑三娘扫过桌子上摆着的甲胄,看到上面刀痕,心头又是一颤,坐了下来,沉默着。
见她这样,阿秋和夏初对看了眼,心里都有几分明白。夏初就轻声劝道:姑爷刚回来,您该高兴才对。
岑三娘就抽泣着哭了起来,一点声都没有,只吸着气,淌着泪。
阿秋对夏初使了个眼色,出去打了水进来,守在了门口。
夏初拧了帕子给岑三娘,轻声说道:姑爷在孝中,不可能纳妾的。您且宽心。有的时间打发了。
岑三娘狠狠的抹了把脸道:我才懒得去打发!他,他连一句交待的话都没有,真叫我心寒!
说出这句话来,她心头就好过了。伤心是因为在意着他。如果没有上心,娶十个八个回来,她还能像四堂婶一样端着身份在旁看戏消遣。岑三娘难受得直捶胸口:我怎么就这么好骗!
夏初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背给她顺气:姑爷什么都没说,您先把自个儿装进去了,这不是自己为难自己么?
岑三娘擦完脸,喘了几口气,慢慢的冷静下来:我不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