赐婚,是不能和离的。
崔家父子交换了个眼色,崔侯爷斟酌着,还是隐约透露了些话给李氏:“……杜燕绥深受皇上信任,在宫中行走,对娘娘助益菲浅!”
李氏静下心一想,这才明白个中弯弯曲曲的缘故。她赌气的说道:“叫官媒去提亲,我是再不想登杜家的门了!”
只要提亲,就表明了崔家的态度。杜家拒绝必须给崔家一个交待。
崔侯爷就点了点头:“也好。缓上几日,免得商议聘礼时杜家狮子大开口。”
阿富带了方铭的口信来。侍郎府将七娘送回隆州去了。他也回去了。
岑侍郎只是七娘的二伯父,她家中还有爹娘和祖母在,不好对她行家法。只能送回去请岑老太太定夺。
方铭是当事人,为着方岑两家的关系,也回隆州去了。
七娘和她关系太一般,还时不时想拿捏着什么要挟她。岑三娘实在犯不着为她出谋划策。想了会七娘的事,岑三娘又认真fèng起杜燕绥的中衣来。
她fèng完最后一针,揉了揉脖子,问值夜的阿秋:“初几了?”
阿秋帮她捏着肩,笑道:“姑爷明日就沐休了。刚好把衣裳赶出来了。”
“你这妮子!我是问今天是什么日子,你给说我他干嘛!”岑三娘想板起脸骂,嘴角却扬起了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