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百糙!磨蹭什么哪?”许氏着急的催捉着。
“来了来了!”百糙飞快的将青花瓷碗放在托盘上,拿了碟糖渍梅子,端着进了里屋。
岑三娘迷糊的靠在许氏胸前。睁开一道fèng,眼前所有的东西都在旋转,她本能的又闭上了眼睛。鼻端传来浓浓的药香,她听到许氏亲呢的叫她:“三娘子,喝了这碗药,发发汗,就好了!”
声音如此亲切,许氏身上传来的温暖如此熟悉,岑三娘顺从的张开了嘴。
热腾腾的药汤咽下去,她的背心立时腾起一层毛毛细汗。
“三娘子,漱下口再吃颗梅子就不苦了!”她听到百糙清脆的笑声。一盏白水洗去了她嘴里的苦味,随即泛起了一丝甜。
“醒了就好,醒了就好。”许氏将岑三娘放下,细心的揩去她额头的汗,掖紧了被角。
那股子阴寒不知不觉中消散了。被窝柔软而温暖,岑三娘换了个舒服的姿式。
“三房老太太说明日就请了族老开祠堂,要把四老爷的九少爷过继给咱们老爷。”
“可三娘子的病还没好呢。”
“三娘子又进不得祠堂……三老太爷是老太爷的同胞兄弟,三老太太说将来她会替三娘子作主,选门好亲事。”
“咱们以后就一直住在这里了吗?”
“三娘子才十岁,有老太太在,总能护着三娘子长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