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枣泥。”我看出他的表情有点不自然,忙问:“不好吃吗?”
他什么都没说,继续吃。
“正宸很挑食,不只不吃枣泥。”回答我的是他的妈妈,语气中并无责怪。“所有碾成泥的食物他都不吃。”
我怔了怔,“豆沙呢?也不吃吗?”
“一口都不吃。”
我愧疚地看向叶正宸,我们刚交往那段时间,冯嫂教我炸天津的豆沙馅麻花,我一时兴起炸了好多,到处送还送不完,就逼着叶正宸帮我吃,他求我饶了他,我只当他开玩笑,揪着他的衣领胁迫他:“你不吃,我就不让你睡我的c黄。”
某色狼双眼发光。“吃了就能睡……现在?”
“……”
在我的威逼利诱之下,他就范了,当然也得到了应有的补偿。
见我满面愧色,叶正宸安慰地拍拍我纠结的手指。“你做的豆沙馅麻花很好吃,你走之后,我经常求冯嫂做给我吃。”
最平淡的一句话,我不知道病房里的严父慈母怎么想,是否能体会到他三年从未淡去的牵念,可我能,很深。
“有机会我再做给你吃。”
“条件不变才行!”
我低头,幸好某严父慈母听不明白啊!
小陈回来汇报,说机票订好了,下午四点,总院那边的入院手续也办好了,还安排了救护车去机场接机。
我想给叶正宸整理一下东西,却发现他的东西根本不需要整理,什么都没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