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他这么说,我料想叶正宸是为了印钟添的案子来的,便不再拒绝。
走到悍马车前,看见不透光的车窗玻璃,我猛然记起这台车我见过。
三天前那晚,它就停在我住的旅馆楼下,没有熄火,没有离开。
眼前的景物好像被什么力量狠狠撞了一下,摇摇晃晃,又像被什么力量撕扯,变成扭曲的形状。如果可以,我真心扭住他的衣领,好好问问他:你到底想怎么样?
跌跌撞撞上了车,我在后座上坐稳,熟悉的气息漫过鼻翼,这个独有的味道,属于他,再淡我都闻得出。
年轻的勤务兵立刻双手递上一份报纸——《晨报》。
“谢谢!”我接过,逼自己什么都不要想,耐心看报纸。看了约半小时的《晨报》,勤务兵把车门打开。
叶正宸站在外面并不意外地看了我一眼,坐到我身边。
浩瀚无边的橄榄绿混合着独属于他的气息,充满着侵略性,我急忙低头掩着鼻息往里侧坐坐,拉开点距离,呼吸半天才通畅过来。
一路上,叶正宸出奇的沉默,我专心看报纸,字迹伴随着车身微摇,我仔仔细细辨认好半天才能读完一句话。
“没有问题想问我吗?”他终于开口,沉着冷静的语调间没有一点点曾经的轻挑。
我瞥了一眼他平整的衣襟,当然有!为什么你会穿这一身衣服?为什么佩戴这么高的军衔?为什么你用这样的身份闯进我的生活?
然而,这不是我该关心的。他的过去,他的现在,早在我离开日本那天便与我毫无关系。我现在最该关心的是印钟添的案子。
我清清嗓子,开口。“我未婚夫的案子进展怎么样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