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起一个人,不知道他过的好不好。”我坐在石碑对面的长椅上,大发感慨。“唉,真想知道他过的怎么样,可惜,离得太远了。”
“多远?隔着太平洋?还是日本海?”
“隔着一道墙……”
凌凌眨眨眼,满眼茫然。
“走吧,带你去吃回转寿司,我请客。”
寿司店里,不管什么生鱼片,从我眼前过,我一概不放过,拿过来几口吃光,一转眼,盘子叠得像个小山一样高,我还在不停地往嘴里塞寿司。
要不是凌凌硬把我拖出寿司店,我绝对不只在洗手间吐一个晚上,也绝对不止胃疼三天。
那晚,凌凌坐在浴缸的边沿,冲着面如死灰的我摇头,“何苦折磨自己呢?你弄成这样,那个男人又看不见。”
我拼命冲她摇手,食指放在唇边做嘘声状。“小点声!小点声!”
“为什么?”
我指指墙壁。“隔音不好。”
凌凌进房间把电脑里的音乐放出来,调成最大声。
“烦扰之中我似乎听见你的苦,哭着说苦你的无助……天知道你对我有多么重要,天知道我动了真情……”
音乐声很大,我坐在洗手间的地上,吐得死去活来,受伤的五脏六腑彻底被我吐干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