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躺着未动,他坐在榻旁问:“头疼吗?”。
我摸了摸头,有些纳闷地说:“不疼,往日喝了酒,头都有些疼,今日倒是奇怪,昨日夜里喝的什么酒?”
“哪里是酒特别?是你头顶的薰球里添了药糙,昨天晚上特意让大夫配的方子。”
婢女们捧着盆帕妆盒鱼贯而入,雁字排开,屏息静气地候着。看来不起是不行了,日子总是不管你愿意不愿意都仍旧继续,想躲避都无处躲避。我叹了口气:“我要起来了,你是不是该回避一下?”
霍去病起身笑道:“懒猫,手脚麻利些,我肚子已经饿了,晚了就只能给你留一碗剩饭。”
未央宫,昭阳殿。
我伸出一根手指逗着ru母怀中的刘髆,小孩子柔软的小手刚刚能握着我的手指,他一面动着,一面呵呵笑着,梨子般大小的脸,粉嫩嫩的。我看得心头一乐,凑近他笑问:“笑什么呢?告诉姨娘。”看到ru母脸上诧异的神色,才惊觉自己一时大意居然说错了话。小孩子虽然连话都还不会说,可身份容不得我自称姨娘。我有些讪讪地把手抽回来,坐正了身子。
李妍吩咐ru母把孩子抱走,笑道:“要能真有你这样一个姨娘,髆儿可真是好命,让髆儿认你做姨娘吧!”
我欠了下身子道:“天家皇子,实在不敢。”
李妍浅浅一笑,未再多说,她端详了我半晌后问:“你这是怎么了?眉宇间这么重的愁思?”
我轻摇了下头道:“你身子养得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