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居然误会台上的这一幕幕都是为他而设,此人还真是自信过头。我唇边带出一丝讥讽的笑:“想找你时不知道你在哪里,知道你在哪里时我觉得见不见都无所谓。”
他看着我,脸色刹那间变得极冷:“你排这个歌舞的目的是什么?”
我听着方茹柔软娇懦的歌声,没有回答。
他平放在膝盖上的手猛然收拢成拳:“你想进宫?本以为是大漠的一株奇葩,原来又是一个想做凤凰的。”
我摇头而笑:“不是,我好端端一个人干吗往那鬼地方钻?”匈奴王庭中经历的一切,早让我明白最华丽的王宫其实就是人间鬼域。
他脸色放缓,看向方茹:“你打的是她的主意?”
我笑着摇摇头:“她的心思很单纯,只是想凭借这一时,为自己寻觅一个好去处,或者至少一辈子能丰衣足食。我不愿意干的事情,也不会强迫别人,何况我不认为她是一个能在那种地方生存得好的人。”
他道:“这也不是,那也不是,那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?”
我侧身看向台上的方茹:“打的是她的主意。”
他眉毛一扬,似笑非笑地看着我:“我看你不像是在狼群中长大的,倒好似被狐狸养大的。你的主意正打到点子上,公主已经听说了《花月浓》,问我有没有来过落玉坊,可见过编排歌舞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