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正在煮茶,听到声音转头向我看来。我不好意思地道:“没听过饿肚子的声音吗?我想吃那碟馓子。”
他含着丝笑:“那是为了过年摆着应景的,吃着玩还可以,当饭吃太油腻了。吩咐厨房给你备饭吧!你想吃什么?”
我还未高兴多久,又皱起了眉头,吃什么?我不会点菜。想了会儿,郁郁道:“随便吧!最紧要是要有ròu,大块大块的ròu。不要像红姑那里,好好的ròu都切成什么丝什么丁的,吃一两次还新鲜,吃久了真是憋闷。”
他一笑,拉了下墙角的一根绳,小风跑得飞快地进来。他吩咐道:“让厨房做一道烧全肘,再备两个素菜送过来。”看了我一眼,又补道:“快一点儿。”
他把茶盘放在双腿上,转动着轮椅过来。
我看了他一眼,对好像快要飞溅出的茶水视而不见,自顾拣了个馓子吃起来。他把一杯茶放在我面前,我立即拿起吹了吹,和着馓子小饮了一口。
他似乎颇为高兴,端着茶杯也轻抿了一口:“我很少有客人,这是第一次给人煮茶,你将就着喝吧!”
我嘴里吃着东西,含含糊糊地点了点头:“你家里兄弟姐妹很多吧?下面还有十爷吗?”
他淡淡道:“家中只有我了。父亲盼着人丁兴旺,从小就命众人叫我九少爷,取个吉利。如今叫惯了,虽然没有如父亲所愿,但也懒得让他们改口。”
我咽下口中的食物:“我家里除了我还有一群狼,那天你见到的那只是我弟弟。”
他脸上带出了笑意:“我听下头人说,你叫金玉?”